野草

痛苦是暂时的,在努力支撑了

【大薛】关于爱和虚荣


薛之谦看他的眼神还跟当初一样。

什么样儿呢?天下的好词儿全摞一块儿可能还差点儿――新鲜、温柔,闪闪发光,是阳光下的一汪水儿。刚从险峻的地方冲下来的时候那水哗哗直流,后来安定了就积成个湖。人现在站稳了脚跟,说起话来底气也足了好多,但眼里的崇拜非但一点儿没减,还百川归流似的,越囤越多了。

张伟知道自己是个虚荣的人――尽管薛之谦不爱听,总是不厌其烦地纠正他这叫渴望被认可,爱和尊重的需要――可他知道自己就是虚荣。这种虚荣跟了他好多年,有病似的,还是个慢性病,没法儿治。

想歌儿红,想叫人喜欢,一闲下来,张伟就感到自己又陷入到一种周期性的焦虑当中。他眼睁睁看着梦的光点偶尔闪过,明了又灭,末了,一点儿尾巴都抓不着,就像没存在过一样。总有这种时候,他放任自己被情绪的暗涡卷走,沉、沉、沉,沉到再也上不来――当潮水淹到喉咙,他发现有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。

“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啊张伟哥?”

一只柔软的触角挠上他的心,麻酥酥的,张伟脑子突然空白,愣愣地看着那双眼睛。

“怎么啦?”薛之谦又问道,他的声音像钢琴,咚咚咚,黑白相间的低音键依次按下去,温柔地按摩他的耳廓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说说说、说什么来着?

张伟盯着他使劲地想,结果和以前一样,口水吞了几回也没想出来。这种大脑当机的事儿不止一回,也不止十回,张伟有理由相信,就算再来五十回他该当机还是得当机。薛之谦的眼睛又亮又深,里头的爱和崇拜多得直往外溢,一下子就把他看得虚荣心爆棚。

每当那个时候,张伟都觉得自己神气得像拿了个大奖杯。他心里头觉得不至于――其实自己也就那样儿,怎么就让薛之谦那么,那么喜欢呢?在外头脊梁挺得笔直,被他随手一捞就软在怀里,都是三十多的人什么没见过,结果凑耳朵边儿说两句话都脸红。这也太甜了,明明心里一锅中药汤子,结果掀盖一看居然是个才开封的蜜罐儿。

薛之谦是个心墙高筑的人,但对他从来毫无防备,不仅毫无防备,而且还纵着他胡说胡闹。张伟觉得他有时候像个温柔的容器,包容着他,任他在里头撒野奔跑。

现在张伟还是会焦虑,他焦虑的时候,薛之谦会伸出手,慢慢把他皱起的额头抚平。就像原来他对薛之谦说的一样,薛之谦也会告诉他:

慢慢来。



几天不写傻白甜浑身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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