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草

痛苦是暂时的,在努力支撑了

【大薛】等


张伟要回来了。


这是他从床上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。


窗外的天阴着,晨光冷冷的,空气像一颗巨大的水珠,沉甸甸地坠在天花板上。这次的寒潮来势汹汹,一下子把秋天赶走,好多地方都下了雪。薛之谦陷在柔软的被子里,迷迷糊糊地把身体蜷起来。


张伟就要回来了,他的大脑一直无意识地重复这句话。假如航班没有延误,张伟应该已经下了飞机。当寒冷的风吹乱他的头发,他会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。他会坐出租车回来,然后背着包上楼,他总是在口袋里翻搅半天才搜出钥匙,打开门,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。


当张伟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,他就闭着眼装睡,然后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拽他的衣角。


薛之谦能想象到他那时候笑弯的眼睛。


张伟睡觉的时候喜欢抱他,下巴搁在颈窝一个劲儿蹭。他稍微一动,背后就立刻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,叨叨咕咕地念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语气词。


脖子被热气偎得发烫的时候,他忍不住伸手去推,结果张伟抓住他的手腕,在耳边懒懒地说,喜欢不就得抱着嘛,完事儿了还想再抱一会儿那种。薛之谦每次听到这儿脸都会红,有精神了就投怀送抱地打他,没精神就一味把头往被子里埋。这时张伟会悄悄凑过去,声音染上笑意,说哎呦喂,薛老师还听不得这个呀?


从那之后张伟愈发厉害了,亲着亲着就开始跟他咬耳朵。


“薛你特像一熟透的桃子你知道吧,白里透红那种,好看,还好吃。”


薛之谦往往还迷蒙着,下意识抬起下巴找他的吻,他一边往后退着总不给他,一面拿话逗他:“你就跟那桃子似的,一咬啊都都都、都是甜汁儿——”


神经病。


薛之谦一把拉过被子遮住发烫的脸,心脏跳个不住。屋里安静,只有时钟的指针走动的声音,他咬住嘴唇,攥紧被子,仿佛张伟真的在他耳边低语似的。


他是想张伟了,想他的笑容,他的声音,还有他身上温暖热烈的少年气息。


他们之间仿佛有磁力似的,总是很轻易就腻在一起,张伟总是衔着他不放,被子里的温度嗖嗖往上升,暖得让人忘记真实的时间。


薛之谦昨晚睡前就在想他,却梦到了以前梦见过无数次的沙漠,他牵着一匹骆驼在里面走了很久很久,却看不到尽头。这时,大漠里响起了得得蹄声,月光突然变亮数倍,一匹长着彩虹角的白马从天边朝他飞奔而来——


寒潮让深秋分外冷清,叫人瑟瑟发抖。薛之谦藏匿在安全的屋子里,空气不像外面冰冷,但异常沉寂。他不安地在被窝里扭动,等张伟回来打破这种沉寂的空气,把秋天烧成春天。


他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



写不出真正快乐的东西,连甜蜜的文字也泛着泪光。原来感到伤脑筋,现在已经认命(但还是乐于为大薛写各种傻白甜无脑甜。


评论(5)

热度(91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